南寒影

【藏霸】夜.舞

来自看了霸霸的“The other side”MMD产生的灵感。
【形象大概是破軍x雪河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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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的夜晚,很闷,很热,很潮湿。

走进有空调的夜店里,深深吸一口气,这里不闷也不潮湿,但依旧很热。

另一种意义上的热。

柳齐风笑了。

 

周四每每公司一下班,柳齐风就会开车到这家夜店放松一下。

这是他最大也是最奢侈的乐趣。

一般而言大公司总裁似乎较常以打高尔夫球、羽毛球这一类球类运动当休閒爱好,要麽也会是慢跑、游泳。

可柳齐风不,他就喜欢捧一杯长岛冰茶待在夜店一隅,看着五光十色的灯在舞池上来回照射,待到响起他有兴趣的曲子,才会放下酒杯,到台上与大家共舞。

若是喝了一杯都没播到能提起精神的歌曲,他会主动去点一首,反正这儿的老板跟DJ都是他的老朋友,总会帮他把曲子往前排。

挺特别的爱好。做DJ的老友曾这麽说。你开心就好。

他确实是乐在其中的。

今晚还没有他有兴趣的音乐,而酒已经喝了三分之二。

要点吗?他想。可最近收音机听的音乐没一首能入他心的。

还是要再等等?

突然,右手边的角落有了动静,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
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的青年从沙发椅站起,三步并两步走到DJ台旁,小声嘀咕了几句话。

柳齐风注意到外套上的缝线在外,显然那人是将外套反穿了才上台。

莫非外套正面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?又也许只是单纯脏了一块?

正想着,音乐就变了。

“喔… …!”

听到了熟悉的前奏,柳齐风不禁加深了唇角弧度,旋即起身也上了舞池。

这首倒很合他的胃口。

 

叶时宇很少会到夜店。

做为藏剑企业的少东,家中规矩自是希望他远离声色场所,夜店?最好是一次也别去。

不过自从发现这间夜店後,就偶尔会偷偷来喝杯酒,看所有人聚在中央舞池跳舞。

这家店有神秘的魅力,似乎它本身的氛围也是杯酒,叫人上瘾。

看的次数多了,他也想跳舞,年轻人总是活力充沛而好动的。

所以今晚他特意点了一首歌,很适合与节拍舞动的《The other side》。

只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遇上一个对头。

柳齐风,霸刀企业的总裁,藏剑的最大劲敌,跟在他身後走进舞池,似笑非笑地站定位置。

好在他事先把外套反穿,又将兜帽戴上,应不至於一下给人认出来。

但他想做什麽?

不由得他多想,男声已开始从音响传出。

 

──In the beginning I never thought it would be you.

简单的踩点,随性地和节奏摆动胯臀,两人面对面地做出相同的开头。

──But we got closer(yeah), soon you were eating off my spoon.

提胸、放下,甩手又收回,脚步仍旧持续踩点,但已较刚才激烈些。

──We're going all the way.

副歌即将来临,两人中一人下腰,另一人则恰巧做出前倾四十五度的动作,引起全场欢呼。

明明是不经意的动作,却如同事先说好了一般;明明装束迥然不同,却又意外地和谐。

舞池中其他人逐渐停下,不约而同後退几步,将场地留给台中间的两人。

──Tonight take me to the other side.

下弯与倾斜的两具身躯一同回正,旋转、踢步、扭腰後再接一个後空翻,舞蹈自激烈进到狂野,甚至於有些放纵。两人动作相似,但表现方式又是不同的风格,叫在场的人不知该将目光放在哪一人身上。

──I see that sexy look in your eyes and I know.

兴许是跳得太投入,也或许是太热了,双方面颊都浮起一层蜜桃色的潮红。然他们就像在斗舞一般,一次拍子也没停下,一个音符也没让给对方。

甚至眼中还闪烁着较劲的光芒。

他们谁也不向谁低头。

──Hey.

 

一曲终了,柳齐风笑着向周围人谢过,再转向那青年站的地方时,却见人已从另一侧下了台,回到本来的位置坐下。

纵然旁边有许多人朝他投去崇拜的目光,他却连侧目都没。

真有趣。柳齐风想着,也下了舞池,下一曲该换其他人了。

他回到桌旁,却没有坐回椅子,而是捧起酒杯,往青年的桌位走去。

“我可以坐这里麽?”柳齐风笑吟吟地问。

青年不置可否地晃了下头,柳齐风就当他是同意了。

“跳得不错。”他说:“节奏抓得很好,舞步刚劲,嗯,着实不错。”

“过奖了。”青年拉低了帽沿,低声说:“您也很厉害。”

柳齐风笑了笑,轻啜一口杯中琥珀色的液体。

“叶家的少东,也喜欢这间店麽?”男人冷不防地问道,青年显然被这问题惊了一跳。

“你认出我了?”叶时宇反问他,同时将帽子扯下。

既然被认出来,那再藏掖着也没用处了。

“虽然外套反穿,但,是的,我看见了,在你四十五度角倾斜时。”柳齐风指指他的兜帽。“那金色很好认,很标志性了。”

叶时宇叹了口气。“我实在不该穿这件外套。”

“又或者,你不应该来这里。”柳齐风说,摇了摇手中酒杯。

“为什麽?”叶时宇挑起一边眉毛,又问:“你不也来这吗?”

“这儿老板跟DJ是我老同学,也是朋友,基本上没什麽人会来『找我』。”柳齐风回答他。“但你在这,却很可能有很多人来找你,我想应该还是有不少人认得你这张脸的。”

叶时宇半信半疑地往周围扫视一圈,果真有几个人朝他这看,但明显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过来搭讪。

“信不信我离开这位子不到一分钟,就会至少有五个人来和你说话。”柳齐风说:“这方面经验少,就容易引来经验充足的人对你下手。”

“所以,你这是为我好才坐过来的?”叶时宇问。

“半对。”柳齐风一眨眼睛。“另一半,我也挺想找你聊天。”

叶时宇听了,不禁哈哈大笑,笑完了又说:“私心挺重。”

“人都有私心的。”柳齐风叹了口气,喝乾了最後一口酒。“我会请老板多看顾你的。”

“哦?”

“毕竟藏剑企业的少东若在这里出事,那就不好了,不是吗?”柳齐风又笑了,随手放下空了的酒杯。“不如我就卖个人情。”

“这人情我收不起,还是不了。”叶时宇摇摇手,状似头疼地说:“太高贵了,肯定十分昂贵。”

“贵倒不至於。”柳齐风耸耸肩说:“给我两亿就行。”

“两亿还不贵?”叶时宇眯起了眼。

“我可没说是什麽东西两亿。”柳齐风说。

青年想了想,忽地笑出了声,双肩一耸一耸的,到後头更是弯下了腰。

柳齐风只静静地望着他,笑容轻轻的、淡淡的。

“想不到… …柳总裁也会说这样露骨的话。”笑够了,叶时宇倒回到椅背上,一双眼亮晶晶地。“真是出乎我意料。”

“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。”柳齐风满不在乎的说:“都要归功於你刚点的歌。”

“听者有意。”叶时宇溜了句古话。

“算是。”柳齐风又一笑。“不过我想你家长不会乐意的。”

“我猜是这样。”叶时宇点头。

“那麽… …”

“管他的。”叶时宇灌下了他那杯半满的酒,随後往桌面一搁,笑容灿烂地说:“我很少有疯狂的机会。”

 

D-X酒店,停车场。

“柳总品味挺好。”看着那低调却不失奢华感的黑银色建筑,叶时宇稍稍赞叹了下。“听说它风评不错。”

“之前去国外出差,我也住过这家。”柳齐风淡淡一笑。“下车吧。”

两人下了车,一前一後走入酒店大厅,前台只有一人,他们便往那人走去。

“您好。”前檯小姐礼貌地一点头。“请问需要什麽服务?”

叶时宇先一步答道:“一间总统套房,住一晚。”

“好的。”前檯小姐微笑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套房卡,交至人手中。“还有其他需要吗?”

柳齐风本安静站在一旁,这会儿瞧了瞧手机,说:“十点送一瓶97年的Romane Conti到房间,外加两个杯子。”

叶时宇听了,也往手机瞟了一眼。“现在八点。”

“嗯。”柳齐风应了一声,扭身往电梯间走去。

“两小时?”叶时宇跟在後头,满脸的不以为然。“我觉得我们今晚不会停歇,真有时间喝酒?”

“噗… …”柳齐风噗哧一笑,踏入刚到一楼的电梯。“相信我,两小时已经够了。”

叶时宇耸一耸肩,同人一块上楼。“要打赌不?”

“赌什麽?”柳齐风问。

“如果超过两小时,今晚的钱你付,反之我出。”

柳齐风笑着拍拍人的肩,摇头说:“你可别染上赌瘾。”

“就这一次。”叶时宇坚定地说。

“好吧。”柳齐风同意了。

但结果就如同柳齐风所说,不到两小时──准确来说是一小时五十八分三十秒──两人便双双躺倒在床上,虽然空调开到最强,空气中仍尽是那股情欲的气味。

地上衣物凌乱散在各角落,连棉被都推到床尾,可见他们在这两小时中的激烈。

柳齐风悠哉地看着手机时间,小声倒数着。“三、二、一──”

“叮咚!”“您好,客房服务。”

男人笑着下了床,稍用浴袍裹住自己身上遍布的吻痕,走到了门边隔着门说:“放着就好了。”

门外服务员应了声好,接着是一声细微的“咚”与沙沙沙远去的脚步声,等完全听不见了,柳齐风才开门将地上的酒与杯子连同银盘拿进来。

刚走近床边,就看见青年颇为郁闷地从床头柜内拿出香菸与打火机点燃,菸的气味顿时与那腥羶味道混合为一。

“别抽。”柳齐风放下托盘,翻身上了床把人指间的香菸抽走,顺带与对方深深一吻。

红舌交缠,如同两尾蛇在交尾,分开时还牵着一条银丝。

“抽菸对身体不好。”他说。

“我感觉挺没面子的,我还是上面那个呢。”叶家少东苦笑着说:“可看样子我输了。”

“只是经验而已。”柳齐风揉揉他的肩,从人身上下去,倒了两半杯红酒。“以後你会和我一样的。”

“你有很多经验?”叶时宇拿了一杯,问道。

“没有,至少这方面没有。”柳齐风老实回答:“不过我推算的事情一向很准。”

“那两小时也是你推算的?”

“嗯。”

叶时宇无奈地笑笑,喝光了半杯红酒。

“慢慢品尝啊。”柳齐风见他这种喝法,有些哭笑不得。“这可是最顶级的红酒。”

“喔。”叶时宇木木地说:“我目前为止都喝的鸡尾酒。”

“好好学红酒跟白酒的品尝,以後很多筵会派得上用场。”柳齐风彷佛在指导一般,口吻不自觉地严肃。

“嘛,等明天之後吧。”叶时宇往被子里缩了缩。“先睡了… …别说,真有点累… …”

“嗯。”柳齐风又给自己倒一杯,慢慢啜饮着。“睡吧,晚安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 

叶时宇这一晚睡得很安稳,也睡得很沉。

沉到隔天早上起床时,枕边那人已经不见了。

他有些慌张,忙打电话到前台,前台却说柳先生早上七点多就下来付钱走了,还交代他们别太早催房内的另一人离房,让他好好休息。

叶时宇怅然看着床尾折叠好的衣物,深深叹了口气,随即伸了个懒腰。

没关系。他想。

我们还有很多机会会再见的。

-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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